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能将他抛入深渊,又能救他于生死边缘。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想起来一点儿,像是在某个黑漆漆的场景里的一段对话,从对话里,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我的冒牌货父亲,知道我的亲生父亲因为某些目的跟他交换了身份,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杀了我的小叔叔。”
“还知道,”徐烟脸在郁南行的胸口蹭了蹭,好似以此能借到一点儿勇气,“我母亲,也是因为这两个男人才死的。”
如果说,徐烟前边说的两句还不足以让郁南行彻底从悬崖边上被拯救回来,那么她后面的一句,则是真正给了他一个死缓的机会。
他后背上一层汗,一层冷汗。
真有种死里逃生,再度为人的感觉。
她不知道,就在她说这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是刀尖上滚过,油锅里煎过,鬼门关前闯过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