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分别时,潘子说:“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人,希望你别伤害她。”
女友说:“你看,潘小哥都说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他淡淡地笑了笑,心里燃起不可言说的惶恐。
从此朝思暮想的担心在数个月后成真。
女友的冷淡日益严重。像为分手准备的前奏曲。
在这样的气氛下,无论自己有什么作为,都是雪上加霜。他拿出手机,把通信记录一页页回翻,直到一年以前。
那天她说,要给他一个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短短数小时的落差仿佛否定了他一生的感情。他攥着手机,像捧着一个即将爆炸的地雷,不知扔向哪里,不知向谁求助。
她对他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不料半个小时候后他就冲到了自己家里。念在相爱一场,还是打开了门。
分手是个技术活儿。
如果他问原因,说些他无法立时改掉的原因。
如果他问自己是否还爱他,说不。
如果他提出不合理要求,请他有尊严地离开。
她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前男友,感到自信和万无一失。
他从包里拿出来一片落叶,枯黄得发脆,似乎一碰就会裂成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