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东家有些尴尬。
但,杨天佑视而不见,继续道:“你看这坐向,看这潮气,还有这方位,这柱子的朱漆都掉了大半。”
总之,他一脸的嫌弃。
当然这嫌弃也是带有目的,不论是和官家,还是和市面上谈价钱都要先降低对方对他的预期值,再来谈,就可以了。
酒店东家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把房子送给杨天佑,是不是还要倒贴钱。
咕嘟一声,他喊道:“好了好了,这酒楼的东西,我都送给你,你别杀价了,九百贯卖给你。今天给钱,我明天,不,晚上就搬走!”
杨天佑拍了拍那东家,眼神都是“算你识相”。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又去办房契,当然这都是他去跑腿了。
如今,杨错盘下了这座酒楼,还要去刷漆,重新归置归置,才能迎客。
不过这都不急,先看看酒楼里的人。
两个厨子,都是头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
那跑堂的伙计,还有一个扫地的,一个跳水买菜的。都留下来了。
只有一个老眼昏花的账房,知道东家换了之后,便请辞了。
这些事情,都是由杨天佑一手完成。
而杨错则回了杨园,这种事情只需要他压阵就可以。
算是领了杨国忠的人情。
和政郡主早在正屋等着他呢,见面第一句便是问:“事情进展的如何?”
“还比较顺利。”杨错坐在凳子上,接过翠画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继续道:“现在就剩下给酒楼取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