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一咬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快刀斩乱麻,今天不如就说个清楚。先开口为强,“郑家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郑险峰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
那眼神似是受伤,似是指责,似是期盼,复杂得让谷雨莫名的心虚,再没了刚才的勇气,不由低头,“要是、要是没事,我、我先回去了,三哥还等着我呢。”
一只手伸了过来,牢牢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滚烫的热度让谷雨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甩开,却是纹丝未动。
抬眼望过去,是小男人郑重的不能再郑重的脸。
谷雨无声一叹。放弃了逃走。
郑险峰:“我中意小雨妹妹。小雨妹妹可是愿意嫁给我?”
直白的像是一把刀,直接劈开了谷雨包裹在心底里的层层丝茧。
嫁人?
谷雨的身子不由一僵。
无论是修成了正果闹到最后的分崩离析的那次婚姻,还是那些无疾而终的恋爱,前世和今生,她听这话,已经不下五回了。
嫁人这个词,如今听起来,都恍如紧箍咒的咒语。
第一反应就是紧张,剩下的就是疼了。
对待感情,她骨子里是有些懦弱的,被刻意的遮掩着,好像她自己都忘记了。如今到了紧窍上,那些懦弱才一股脑的翻腾过来。
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绳。
离着蛇咬还不到一年时间,伤口还在呢。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了声音,只余下树林里风吹树叶的簌簌声,还有鸟儿的啾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