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关于习惯和效果的论述
但是，没有任何东西在增减我们的情感、化痛苦为快乐或化快乐为痛苦方面较习惯和重复有更大的效果了。习惯对心灵有两种原始的效果，一种是让对于任何对象的想象和任何行为的完成变得顺利无阻，另一种是以后让它对这个行为或对象有一种趋向或者倾向；不管它们是多么奇特，依据这些效果，我们就能够说明习惯的所有其他效果。
当灵魂致力于去完成它所不熟悉的一切行为或想象它所不熟悉的一切对象时，各种官能就会产生某种倔犟性，并且运动在新的方向上时，精神也有些困难。这种困难因为刺激起精神，所以就成了惊讶和从新奇而产生的所有相关情绪的来源；并且它本身是令人愉快的，正像是将心灵活跃到适当程度的每种事情一样。但是虽然惊异本身是令人愉快的，然而因为它将精神激动起来，所以它在增强我们愉快感情的同时也增强了我们的痛苦感情，这是符合上述原则的；也就是说：凡先行于或者伴着一个情感的每一种情绪都比较容易转变成那种情感。因此，每一种新的事物都是最感动人的，并且给予我们比它（严格地说）原来所能引起的苦、乐更大的苦、乐。当这个东西一再地向我们返回时，新奇性就会随之逐渐消失，情感低落，精神的激动也已过去，我们就可以比较平静地观察那些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