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梦寒端了凝露茶回来时,屋子里已经满是下人。羡鱼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面上浮着气血翻涌的嫣红。
她神志清醒,因而痛苦就愈发大了些。叶梦寒急急地凑到她身边来。不知自己怎么去膳堂的功夫,羡鱼便成了这个样子。
那发现羡鱼不妥的丫鬟,见她此时才到。心里想着若是羡鱼因此去了,她们这些人岂有命在,因而心中便十分害怕,故意讽刺她道。
“来做丫鬟的,竟比主子还懒散。贪嘴的东西,险些害去了主子性命!”
叶梦寒此时仍是作为羡鱼的丫鬟,这话说的确实不假。叶梦寒听了也面露羞愧,她去拿凝露茶,本是想避开尴尬。谁知回来却看见这样的情景。
她心疼羡鱼,自领了那丫鬟的责骂。一声不吭地坐到羡鱼床头。瞧她那副样子,也确实是不好的。
大夫在旁诊完了脉,亦是一声长叹。其实这脉诊与不诊,在他看来并无差异。总归还是那些老毛病,只是这次她气血上涌,发的略急了一些。
皆不是什么要了命的病症,只是再似她这般作下去。今日单呕出一口血来,明日可能是发起急症。若往后拖着,便就累成了宿疾。因此而去了,也不是并无可能。
身为医者他自是看不惯,有人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可与这姑娘早就说了多时,总归是无用的。便也不愿在多话。提了药箱子去寻此间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