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哇,维尔福!”基督山又自言自语,“有多少回,我的幽灵搅得你辗转难眠的时候,你一定也念叨这个三十四号。”
“先生还要继续参观吗?”看门人问道。
“要哇,特别想请您带我看看那位可怜神父的牢房。”
“啊!那个二十七号的牢房?”
“对,二十七号的牢房。”基督山重复道。
他仿佛又听见法里亚神父的声音,当时隔着石壁,他问对方的姓名,对方就是高声提出这个号码。
“请随我来。”
“稍等一下,”基督山说道,“让我最后看一眼这间地牢的各个角落。”
“那正好,”向导说道,“我还忘记带了另一间地牢的钥匙。”
“您去拿吧。”
“我将火把给您留下。”
“不必,您拿走吧。”
“您待在这里也没有个光亮。”
“我在黑夜里看得见东西。”
“咦!跟他一样。”
“他,谁呀?”
“三十四号,据说他在黑暗里待惯了,就是他这地牢最黑暗的角落有根别针,他也能瞧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