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莫尔塞夫伯爵先生，’议长说道，‘您不要让人击垮，请回答：本庭的公正至高无上，像天主的审判庭，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本庭不会听任您被仇敌毁掉，而不给您抗争的手段。您希望重新调查吗？您希望我指派两位议员前往约阿尼纳吗？请说话！’
“莫尔塞夫却一声不应。
“这时，委员会的成员都面面相觑，不免提心吊胆。他们了解伯爵暴烈的性格。必是到了山穷水尽，他反抗也徒劳无益了，总之，想必这类似小憩的沉默之后，就是犹如雷霆般的猛醒。
“‘怎么样，’议长问他，‘您有什么决定吗？’
“‘没有。’伯爵站起身，声调低沉地答道。
“‘这么说，’议长说道，‘阿里-台佩莱纳的女儿所陈述的，都真的属实了？她真的就是让罪犯望而生畏、不敢回答的可怕见证人吗？您真的做了别人指控您的那些事情吗？’
“伯爵环视一下周围，他那绝望的表情都可能打动老虎，但是不能解除审判官的武装。他抬眼望了望拱顶，又随即移开目光，就好像害怕那穹顶洞开，赫然显现那名为苍天的另一个法庭，那称为上帝的另一位审判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