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