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徐牧明白,董文也明白。
“于文,骑哨回来了么。”
“神弓将军,今天好像晚了。”
……
骑在马上,弓狗穿着战甲,脸庞冷静至极。从跃马滩的狭路绕过,双方的骑哨营,撞了个满头彩。
“徐将,敌军的骑哨越来越多了!”
“切不能让敌骑散开,骑哨营,提刀!”
“徐将有令,我等提刀杀敌!”一个小校尉,听着弓狗的话,在雨水中仰起脖子,声声怒喊。
弓狗握紧弯弓,仅有的一只眼睛,变得杀气骤起。
“蜀中七十里坟山,老子死了也光荣!敌军虽数倍于我,但我等蜀人之志,百倍于敌!”
校尉带着几十骑,横着刀往前掩杀。
弓狗带着另外的几十骑,绕到一侧,拨起弓弦,将当头的十余个凉人骑哨,射死在马下。
狭长的林路上,奔马不利,无法迅速冲锋,发狠的蜀州小校尉,一刀劈飞了人头,带着几十人穿入敌阵。
如这样的场面,这几日的时间,不断上演。双方的侦察骑哨,若是遇上,便要拼个你死我活。
狭道两侧,多的是一具具无名的尸体。林中窜出的野狗和小兽,刨了肚腹,剐了眼睛,又急急去翻下一具。
有人要活,就有人要死。
……
董文踏出营地,满脸都是戾气,峪关兵败的消息,让他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拢共五万人的大军,分批入峪关,都被那位籍籍无名的小军师,一把刀屠了。加起来,仅有二三千的逃兵,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