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就是教人理智和无趣,不要也罢。我和越天青下着棋,直抒胸臆:“你们家就数你最可亲,你大哥长得像个大人物,我都不敢看他。”
越天青落下一粒白子,小鹿一样的圆眼睛看着我:“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接吗?”
“因人而异。”
“我猜也是。”他面色柔静平和,“你和欧阳就不好好说话。”
我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老惹我。”
越天青的笑纹很淡:“你和他是一样的人,明明在意对方,却只会用最别扭笨拙的方式来表达温柔。”风吹得一旁的树叶哗啦啦地响,他又说,“……坦白说我很好奇,他喜欢的人分明是你,为何又上越家提亲,并且还肆无忌惮地带上你?”
一盆雪水,兜头冰凉,我强笑:“他爱慕的是越姑娘,和我说话时从未有过好声气。”越天蓝那么美,欧阳若舍她选我,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说,“二公子,你说笑了。”
越天青又笑了笑:“石榴姑娘,人只有对不熟的人才会万分客气,你却不懂?”他的神色间有些担忧,“欧阳太大胆妄为了,情难自禁时疏于掩饰,想必我大哥和我爹爹都看得出来。想想也是,他不过十六七,要心机老练,还欠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