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失踪的妻子剧情介绍:后来邻舍知道,人人切齿,要写公呈出首,丈夫不好意思,只得私下摆布杀了。这一个是区区目击的,乃崇祯九年之事。耳闻的那一个是万历初年的人,丈夫叫做韩一卿,是个大富长者,在南京淮清门外居住。正妻杨氏,偏房陈氏。杨氏嫁来时节,原是个绝标致的女子,只因到二十岁外,忽地染了疯疾,如花似玉的面庞忽然臃肿,一个美貌佳人变做疯皮癞子。丈夫看见,竟要害怕起来,只得另娶了一房,就是陈氏。她父亲是个皂隶,既要接人的重聘,又不肯把女儿与人做小,因见一卿之妻染了此病,料想活不久,贪一卿家富,就许了他。陈氏的姿色虽然艳丽,若比杨氏未病之先,也差不得多少,此时进门与疯皮癞子比起来,自然一个是西施,一个是嫫姆了。治家之才,驭下之术,件件都好,又有一种笼络丈夫的伎俩。进门之夜,就与他断过:“我在你家,只可与一人并肩,不可使二人敌体,自我进门之后,再不许你娶别个了。”一卿道:“以后自然不娶,只是以前这一个,若医不好就罢了,万一医得好,我与她是结发夫妻,不好抛撇,少不得一边一夜,只把心向你些就罢了。”陈氏晓得是决死之症,落得做虚人情,就应他道:“她先来,我后到,凡事自然要让她。莫说一边一夜,就是她六我四,她七我三,也是该当的。”从此以后,晓得她医不好,故意催丈夫赎药调治,晓得形状恶赖,丈夫不敢近身,故意推去与她同睡。杨氏只道是个极贤之妇,心上感激不了,凡是该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教诲她。一日对她道:“我是快死的人,不想在他家过日子了,你如今一朵鲜花才开,不可不使丈夫得意。他生平有两桩毛病,是犯不得的,一犯了他,随你百般粉饰,再医不转。”陈氏问哪两桩,杨氏道:“第一桩是多疑,第二桩是悭吝。我若偷他一些东西到爷娘家去,他查出来,不是骂,就是打,定有好几夜不与我同床,这是他悭吝的毛病;他眼睛里再着不得一些嫌疑之事,我初来的时节,满月之后,有个表兄来问我借银子,见他坐在面前,不好说得,等他走出去,靠了我的耳朵说几句私话,不想被他张见。当时不说,直等我表兄去了,与我大闹,说平日与他没有私情,为什么附耳讲话?竟要写休书休起我来。被我再三折辩,方才中止。这桩事至今还不曾释然,这是他疑心的毛病。我把这两桩事说在你肚里,你晓得他的性格,时时刻刻要存心待他,不可露出一些破绽,就离心离德,不好做人家了。”陈氏得了这些秘诀,口中感谢不尽道:“是母亲爱女儿也不过如此,若还医得你好,教我割股也情愿。”却说杨氏的病,起先一日狠似一日,自从陈氏过门之后,竟停住了。又有个算命先生,说她”只因丈夫命该克妻,所以累你生病,如今娶了第二房,你的担子轻了一半,将来不会死了。”陈氏听见这句话,外面故意欢喜,内里好不担忧,就是她的父亲,也巴不得杨氏死了,好等女儿做大,不时弄些东西去浸润她,谁想终日打听,再不见个死的消息。一日来与女儿商量说:“她万一不死,一旦好起来,你就要受人的钳制了,倒不如弄些毒药,早些结果了她,省得淹淹缠缠,教人记挂。”陈氏道:“我也正要如此。”又把算命先生的话与他说了一遍。父亲道:“这等,一发该下手了。”就去买了一服毒药,交与陈氏,陈氏搅在饮食之中,与杨氏吃了,不上一个时辰,发狂发躁起来,舌头伸得尺把长,眼睛乌珠挂出一寸。陈氏知道着手了,故意叫天叫地,哭个不了。又埋怨丈夫,说他不肯上心医治。一卿把衣衾棺椁办得剪齐,只等断了气,就好收殓。谁想杨氏的病,不是真正麻疯,是吃着毒物了起的。如今以毒攻毒,只当遇了良医,发过一番狂躁之后,浑身的皮肉一齐裂开,流出几盆紫血,那眼睛舌头依旧收了进去。昏昏沉沉睡过一晚,到第二日,只差得黄瘦了些,形体面貌竟与未病时节的光景一毫不差。再将养几时,疯皮癞子依旧变做美貌佳人了。陈氏见药她不死,一发气恨不平,埋怨父亲,说他毒药买不着,错买了灵丹来,倒把死人医活了,将来怎么受制得过?一卿见妻子容貌复旧,自然相爱如初,做定了规矩,一房一夜。陈氏起先还说三七、四六,如今对半均分还觉得吃亏,心上气忿不了,要生出法来离间她。思量道:“她当初把那两桩毛病来教导我,我如今就把这两桩毛病去摆布她。疑心之事,家中没有闲杂人往来,没处下手,只有悭吝之隙可乘,她爷娘家不住有人来走动,我且把贼情事冤屈她几遭,一来使丈夫变变脸,动动手,省得她十分得意;二来多啕几次气,也少同几次房。他两个鹬蚌相持,少不得是我渔翁得利。先讨她些零碎便宜,到后来再算总帐。”计较定了,着人去对父亲说:“以后要贵重些,不可常来走动,我有东西,自然央人送来与你。”父亲晓得她必有妙用,果然绝迹不来。 一卿隔壁有个道婆居住,陈氏背后与她说过:“我不时有东西丢过墙来,烦你送到娘家去,我另外把东西谢你。”道婆晓得有些利落,自然一口应承。 却说杨氏的父母见女儿大病不死,喜出望外,不住教人来亲热她。陈氏等她来一次,就偷一次东西丢过墙去,寄与父亲。一卿查起来,只说陈家没人过往,自然是杨氏做的手脚,偷与来人带去了。不见一次东西,定与她啕一次气;啕一次气,定有几夜不同床。杨氏忍过一遭,等得他怒气将平、正要过来的时节,又是第二桩贼情发作了。冤冤相继,再没有个了时。只得寄信与父母,教以后少来往些,省得累我受气。父母听见,也像陈家绝迹不来。一连隔了几月,家中渐觉平安。鹬蚌不见相持,渔翁的利息自然少了。陈氏又气不过,要寻别计弄她,再没有个机会。相关影视:港片失踪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