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瞎扯一通,桑伶推开面前的人,一口气冲出了花厅,连跨几条连廊,跑到了一处僻静的池塘角落边。
周围寂静无声,似乎连着常见的虫鸣鸟叫都被夜色淹没,失了踪迹。
桑伶再不管这些,只觉周边无人甚好,随意捡了块石头坐下,将右手从袖中露了出来,一口气甩手甩了十几次,心头那点麻痒感才感觉终于消退不少。
抬手细看,指背上面只三三两两散落了几点桃红色,面积并不大,连着烫伤也并不严重,其余更多的热水是被衣袖全吸了过去。
“原来只被烫到了一点点啊……我还以为很严重。”
原来,她并没有被烫到多少,只是因为刚好是白骨伤口的附近,又全遮在衣袖里,看不清楚伤势。可,被发现白骨伤了紧接着导致身份暴露,这种心里盘桓的害怕就一下子爆发,一瞬间全盖过了理智,让她还做出了那件事。
一想到这,桑伶就忍不住双手张开盖在脸上。
“希望,苏落别生疑吧。啊啊啊,好丢脸,为什么没有看清楚烫伤,就吓得先跑了。”
想起自己刚才的虚张声势,借故发挥,桑伶只觉得此生的脸都被丢光了。
不过,右手上的白骨伤还是需要找个什么法子,遮掩一番,不然心里总是这般提心吊胆,也不是个办法。
她不知道的事,就在此时。
树影重重下,一汪月光都照不进的黑水池塘里,一道长条黑影正蜿蜒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