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舟拍案而起,心中仿佛顿时畅快,说道:“那老人家可是十年旧案的人证?且认识眼前的这周三飞?”
“回知县大人的话。”纪爷转头看一眼周三飞,“正是。”
“小飞儿时便是我带的,自从搬离陵凉州,心中有愧,实在不敢相见。”纪爷老泪两行,心怀愧疚。
周三飞咳嗽两下,泪水与嘴角血迹混为一块。
手指上的伤似乎疼了起来,但远没有心中的疼。
捂着手臂缓慢走上刑台。
与纪爷跪在一起,百感交集。
“纪爷,飞儿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周三飞跪于纪爷身前沉声道。
“小飞,都是纪爷不好啊,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二人相拥痛哭。
刑场之上,苏来舟见不得这些情绪,惊堂木一拍:“谢元,你既已承认自己是周三飞,那可是招了犯下的件件命案?”
周三飞转过身来,泪流满面,甚是不堪。
“小人,小人认罪。”
“那你可还有话说?”苏来舟手持令签,准备下令。
周三飞擦擦眼泪,看了眼陈七,同时也看一眼花清寒。
“多谢小旗大人。”周三飞磕头道,“能将纪爷带来。”
“小人认罪,事实都与小旗大人说的所差无几。”
陈七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一桩复仇,为嫁祸二人,害死晴儿柳儿两名烟花女子,她们总是无辜啊。”
周三飞呵的一声,狠道:“在这百花楼中也尽是煎熬,她们皆知我有阳衰,整日取笑,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