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宗玉目光轻佻,面上端的是平和笑意,拱手答道:“如此,便多谢太子爷了。”
他上了马车,东宫的马车自是宽敞的。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不仅不拥挤,甚至还有很多空余地方。
可安陵宗玉还是瞧出了不对劲,他旁边是一张藏青色的帘子,可这个马车的宽大绝不再在于此。
安陵绍看见了安陵宗玉的目光,笑了笑,说道:“这帘子是前几日才挂上的,后面隔开来可以放一些不能手拿的东西。”
“原来如此。”安陵宗玉也回以一笑。
马车疾驰在宫道上,安陵绍似不以为意的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出宫?”
“呵,这不是父皇与三哥在不仁处走棋,让我也在一旁观棋,便耽误了一些时间。”
“哦,是吗?”安陵绍笑眯眯的,“可是早些时候便瞧不见昭王府的马车了,怎么你这观棋的比下棋的人走的还晚呢?”
“这不是老爷子特意将我留下来骂了一顿吗。”
“因为何事呢?”
安陵绍笑容不减,眼中更有深意。
安陵宗玉却似瞧不懂,自得的将双袖一拢,往软壁上一靠,悠然说道:“就是日常提点我罢了,太子殿下您也知道,我惯是不让父皇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