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小口子主要集中在指关节处,细细碎碎的,有好多。
她垂着眸子,一一细细涂抹。
路阔静静地站在那,可视线却并未看向自己的手,而是一直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她的手掌小而柔软,轻轻托着他的,温热的掌心,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掌心。
他忽然想起,他们那些年很少牵手,甚至肌肤相亲时,她都不太喜欢与他十指相扣。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肌肤之亲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事情,可他却总觉得交缠的十指更为悱恻柔情。
可那时候的她,不喜欢。
须臾,所有的伤口处理完毕。
褚云降习惯性地往伤口上吹了吹了,那样子像是在哄小朋友。
就是这一个动作,瞬间将路阔从无止尽的回忆中拉回。
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她这个习惯性动作是为什么养成的。
他忽然感觉有些烦躁,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可就在准备收回视线时,无意瞥见了她侧脸的腮骨上有一截细长的血痕。
褚云降正在拧碘伏的盖子,下巴就忽然被卡住,而后脸被扭向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