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您瞧瞧,瞧瞧我那可怜的孙儿!都是这两个人害的啊!她们大房死了人自是悲痛万分,可是也万万不能拿我们三房开刀啊!他薛清晏的命是命,我孙儿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李氏一个踉跄扑倒在薛清虞面前,哭的昏天黑地。
皇上按了按眉心,若不是这李氏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万万不会插手这内宅之事,“陆氏,你又有什么话说?”
薛兰兮示意陆氏上前一步,她虽同陆氏一起进了宫,但如今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顶着季候夫人的名头,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万万不能开口的。
陆氏今日着意穿了一身素白的罗裙,朱唇不点,再加上这几日身子羸弱,粗粗看去活像个纸片人。
“回皇上的话,老夫人所言尽是不食之言。我大房出了这样天塌地陷的大事又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旁的,三房出了事将脏水泼到我们大房头上还不算,还要去大理寺卿那里递上一张状子,说臣妇为人歹毒,不恭不孝,想要将臣妇休弃,幸得大理寺卿明察秋毫才没能让其称心。皇上,臣妇才是真的委屈愿望啊!”
陆氏说完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暗自啜泣,让人瞧着真是心酸不已。
“皇上,你莫要听这妇人胡言乱语,若非这毒妇铁了心不肯拨出银子替我孙儿医治,我又怎会向大理寺递出状子!我本着一片好心想要将我的孙子过继给她们大房,以防她们大房后继无人,可是这毒妇反而同大理寺卿串通一气,将老婆子我赶了出去!”